她的身体软绵、轻柔,仿佛他只稍稍一用力,便能将她撕成两半。
粗粝带着薄茧的手,一时间无处安放。便对身旁正等候司令的黑衣人,怒道,“把她带下去!”
“属下得令。”两个黑衣人上前,却见阮姝越发死死地抱着陆渲不撒手,只得道,“王妃得罪了。”
说话间,两人便将阮姝从陆渲身上拽了下来,那绵热的一团从身上扯下,在两个黑衣人中间,上蹿下跳,“夫君,救我。”
“……”陆渲无言。
蠢,无疑!竟如此不知识务。
“王爷,王爷,请三思啊。”王嬷嬷从书房外,急匆匆赶来,身后跟随着面色同样焦急的琴儿。
“王妃心地善良,没有坏心。奴婢给王爷跪下了,是奴婢没有留神,才让王妃不小心进到了书房,奴婢恳请王爷开恩,且先留下王妃观察,日后再做打算也不迟。”王嬷嬷说着,屈下膝盖,跪在了陆渲面前。
自从陆渲封为晋王后,陆渲便省去了她的跪礼,这么多年过去了,许是人老不中用了,王嬷嬷这一跪,竟有些吃力。
陆渲神色冷寒,面上无多余的表情,仅嗤笑道,“王嬷嬷,什么时候成了国公府的人了?”
“王爷。”王嬷嬷被吓得一个激灵,“奴婢不敢,奴婢多年尾随王爷,忠心不变,王爷是知道的。”
这么多年,王爷想是连着她也防着的?
也是能杀得的。
“王嬷嬷既跟随本王多年,应是知道本王的脾性。”他的黑眸深不见底,轻轻抬手,将王嬷嬷扶起,“王嬷嬷的忠心,本王自是知道。但王嬷嬷也该知道,人心,往往最是难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