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见天影毕恭毕敬,“王爷请。”
来人摇摇头,“这几年功夫,徒儿的防卫还待加强啊!”
阮姝闻声望去,只见一个身穿道袍,外披青蓝色大氅的男子,迈步而入。其头簪枯枝,梳道髻,一身仙风道骨的气质,将他衬得器宇不凡。
“你终于来了。”陆渲凤眼冷瞅,“本王差点死在你手里。”
“徒儿还不信为师的手艺?你是想死也死不了,想死也死不得。”东无通龇牙笑笑,“若是徒儿死了,那你身边这个小美人儿可要哭死喽!”
阮姝原以为来者是个儒雅君子,没想那蓝衣大氅的东无通,一身酒气,三步两颠摇摇摆摆,摆步坐上桌旁,信手拿起一壶茶,仰头往嘴里灌,“为师先醒醒酒,若不是有欢儿在,为师今个儿就差点误了正事了。”
他猛头喝了一半壶茶,放下茶壶笑呵呵看着陆渲,“不过,为师看你已经挺过了第一道毒,不错不错,省得我再给你针灸了,往后还有七道毒,祛除了你体内的余毒,就能用雌蛊去蛊了。”
东无通用的是双卵金蝉蛊,需要在崖山隐那种天然湿热的地方培养。双卵金蝉蛊,一般先孵化雄体,置入体内后,再提前孵化雌体蛊虫,将雄体金蝉诱出。
中间的繁琐程序不言而喻,得时刻看着,以鲜血喂之,再以血为药引加以辅助,引出体外。
“你能治夫君的毒吗?”阮姝望向东无通。
“这世上除了老夫能救,就没得人喽。”东无通摸摸留着青渣的下巴,笑呵呵看向屋外两个人。
邢磊中了他的魔笑三步粉,方才癫笑不止,走了三步已经倒在了地上。而天影中了幻术迷粉,也已倚在墙柱上昏沉睡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