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时,几人陷入沉默,阮姝只觉气氛有一丝奇怪,又说不上来。
琴儿扯了扯阮姝的胳膊,轻声道,“王妃,是王爷罚他们的。”
阮姝皱眉不明,又听琴儿提示道,“昨日……”然见天影抬眸示意她不要再提,琴儿就闭上了嘴。
阮姝没想会是这样,眼睛洇上一汪清泉,“都是因为姝姝,我去和夫君求求情。”
天影止道,“王妃,冬练三九夏练三伏,是我们心甘情愿在此。”
邢磊方木脸讷讷点头,他说不出这样的话,但是深感同意,“影大人,说得是。”
昨日,邢磊和天影违了陆渲的命令,按影卫的规矩,原是要刑鞭两百,行径严重者,剔除影卫之名,受剥皮之苦,并悬尸于梁三月。
而今日的惩罚那是小巫见小巫,天影和邢磊全当是练功了。
事实上,他们更羞愧于昨日还未出招,便被东无通一人放倒了,对他们来说,这简直就是奇耻大辱。这样的小惩大诫,反倒能让他们好受些。
阮姝见他们心意决然,便不再阻止。
想起,先前在偏院无聊时绣的香囊,便让琴儿从取了来,递给邢磊,心中满是感激和内疚,“邢大人,这是姝姝做的平安香囊,可随身戴在身边,它会保你平安健康的。”
邢磊捋了捋半臂上的细汗,见那香囊上,和王爷手上那只如出一辙——蹩脚的针线歪扭,还有一只鼻孔朝天的不明动物,卧趴在三蔟,如箭锋利硬挺的青草上。
黑粗的眉尾不觉挑动,厚唇张阖道,“王妃,不妥。”
“姝姝觉得合适的,天影和琴儿都有的。”阮姝笑道,未受伤的左手拿着香囊滞在半空,却不见邢磊接过香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