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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女散花粉,原就是一个情痴癫魔人的恶作剧,制毒却无解药。

当下,或许尚且还能寄希望于东无通。

文和宫的喧闹嬉笑声,逐渐远去,只剩下怀中那纠缠着的小小人,还有他沉重急促的呼吸。

眼前,有一仗队的青绿色排兵经过。

陆渲对领头人大喝一声,“备马!”

带头人钱继刚将队伍止住,见来人是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,却是袒胸露乳,衣衫不整的狂徒。且怀中还抱着一个娇滴滴的小娘子,行止颇让人联想。

灰暗的天色下,钱继刚也只大概看了个模糊印象,怕得罪了达官贵人,又怕有狂妄之人,在宫中做些伤风败俗的事,损了皇宫的威严和庄重,便提了腰间的绣春刀,道,“来者何人?”

“晋王陆渲!还不备马!”

钱继刚眉心一蹙,赶紧收了刀,作揖。

心道,原来这就是晋王?

只因晋王一直在外打仗,鲜少回宫,且他进锦衣卫不过三年,不曾照面过。

素闻晋王与太子不对付,而他从最底层的小兵升至校尉一职,也全仰仗太子一党,将来的荣耀光辉全需依仗未来天子。便推脱道,“晋王殿下,宫中的马都有备录,小的未带提腰令,冒然前去司马局提马,恐是行不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