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嬷嬷,姝姝想在浴房找找护身铃铛,先前在这里丢的。”阮姝眼泪婆娑,她哽咽着,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不远处的陆渲。
身上的梅花点已经退去。可身下,却翻涌着瀑布似的红潮。肚子隐隐作痛,如同将她的肠子搅作一团。最后,终于在忍不住,委屈得抱住了王嬷嬷,“嬷嬷,姝姝快死了……呜呜……我流了好多血。”
王嬷嬷见她蹙眉捂着肚子,又时不时回头察看裤裙,心中意识到什么。眼神带着慈祥的笑,问道,“王妃,是不是来月事了?”
月事?
阮姝软白的脸,像是一只忧郁的圆脸小猫。她的神色迷惑,迟疑许久,竟有些恍惚,“姝姝要当阿娘了吗?”
有一回还在国公府偏院时,琴儿和着娘亲,对她神神秘秘笑道,“来月事的姑娘,就是大人喽,我们的姝姝什么时候长大,当阿娘呀?”
那时她的年岁还小,可正值来福去世没多久,她便将这些都听进了耳朵里。
当“阿娘”?
那是不是可以拥有一个和她一样的小娃娃?
真若有个小小姝陪着她,倒也是一件很开心的事呢。
王嬷嬷一愣,等反应过来,两眼的笑纹都折在了一起,“王妃不要心急,等王爷身子好了,咱们生十个胖娃娃都行。”
一道寒光从角落直射而来,王嬷嬷捂了捂嘴,往陆渲站的方向看去,却看到墙角处已经没有了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