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她于心不忍。
告诉王妃王爷的行动,已经是破了规矩了。
元月十五,正是陆渲蛊毒发作的一天。
阮姝心中难安,见哀求天影无果,索性搬了一个小板凳,坐在了大门前,等陆渲回来。
她要告诉夫君,她已经不流血了,这几日好像还长高了一点,若是夫君再不回来,她或许要长得比夫君还要高了,到时候夫君就认不出她来了。
王嬷嬷怕阮姝冻着,让人拿了几个火炉和汤婆子,给阮姝取暖,又叫人在一旁生着火,随时备着给阮姝喝水热饭,可阮姝似已经着了魔,整个人蔫蔫的,趴在小桌上。一直从朝坐到暮夜。
无人劝得动,也不敢对阮姝做以下犯上的事。
她的眼泪似乎都流干了,星耀般的琥珀色眸子,像是失去了颜色,暗淡无光。
耳边,响起东无欢温婉柔和的声音,“王妃,民女猜想王爷应是找义夫解蛊了,不要太担心。”
东无欢说时,暗暗捏紧了食指,柳眉紧簇,安慰着阮姝,同时亦满载着自己内心无可恕说的失落之感,“都怪民女,是民女医术不精,得不了王爷的信任。所以,王爷才宁愿离了府,也不让民女医治。”
其实,她在陆渲走时,心中已经有了大概。
他大抵是不相信她的,不然为什么明明有她在,还要特意请太医院的人开食单给王妃。
“无欢不要这样说,你的医术很好。”阮姝蠕动着唇道,心思全不在这里,而说到这时,眼泪又“哗哗”流了下来。
夫君准是遇到不好的事了,不然为什么会离开姝姝这样久?
此时,一匹飞马从远处飞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