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因水河塔在棠街街尾,再无其他人,一通打捞后,胡大彪都累得横躺在地上,见着那女子已然是妇人的发髻,便喘着粗气道,“我说大妈,你要死也找个没有人的地方……”

正说着,就见那湿淋淋的女子横扑上来,一身酒气醉人,扯着他的衣襟道,“这位小相公救了本小姐的命,本小姐要你了。”

“泼妇?”胡大彪将她抚上来的手掸去。

没想到冤家路窄,竟是国公府的阮大小姐。

阮瑶嫁给常道安不久,便成了寡妇。

圣上清点名册时,其中就有她丈夫的名字。

原来常道安不过是一个小小看天象的,与太子应是扯不上什么关系,只不过常道安为了升官巴结,将他叔父醉时的卜卦说给了太子听。太子听了卦象,更是日夜难安,每日算计如何除掉陆渲。且每走一步,都叫常道安给算上一卦,一来二去,便有个来往。

常道安死不足惜,然而白白浪费一个娘子。

胡大彪撇了一记鼻头,心道,既然是寡妇,那老子也可收得。

心中正荡起浪花,才想到圣上的游船或许已经过了水桥了。

胡大彪倒凝了一口气,慌忙将袖中的竹节信号掏了出来,然而因里面的火芯灌了水,便如何也打不着了。

这下老子要玩完了。

他颓然望向游船的方向,心中荡起的花火也似那火芯子灌了水。

一拍脑袋,或许现在去店里找些材料还能救场。

“小相公,你是本小姐要定的人。不许走!”躺在地上的阮瑶,见胡大彪要走,便抱着他的腿,不让他离开。

“老子去去就来。”胡大彪从怀里揣了一支金簪,放在阮瑶手中,“金簪为证。”

说着,便飞似往棠街的中心奔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