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吓唬你们好玩儿罢了,你那么紧张干嘛。”殷凝懒洋洋的将脸撑在桌上笑的轻松:“不过我可没有装神弄鬼,我本来就不是人。”
“那你是鬼?”易晓愉不知道为什么,听她也不是人反而放松了些。
“曾经是。”殷凝烟波流转甚是动人,如果不是在说这么诡异的话,估计任何人都会被她迷上。
易晓愉又开始好奇:“什么叫曾经是?”
“这说来话长了,你想听?”殷凝勾起嘴角。
“想想想。”易晓愉拉住竹音坐了下来,反正无聊,听故事最开心了。
“好。”殷凝答的爽快:“人死为鬼,鬼死为聻,聻死为希,希死为夷。这你听说过吗?”
易晓愉摇摇头。
“那我从头跟你讲。”殷凝也像是寻得了一个倾诉的地方:“我早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死的了,在暖香楼时就已是只孤魂野鬼。但作为头牌日日被人捧着,日子实在是闲散有趣,我本可以一直那样再混上十几年……”
殷凝说到这像是陷入回忆,声音渐渐小了下去,易晓愉提醒她继续说下去:“难怪听说暖香楼头牌白天从不见客。”
“哦,对。”殷凝点点头:“没人见过白天的殷凝是什么样子,没成想这也算是卖点,越是难求越是有人蜂拥而上。直至唐家二少爷要花大价钱为我赎身,我才意识到不能再玩儿下去了。所以我就想,怎么才能劝退他呢。”
殷凝说到这儿故意停下来,见易晓愉好奇的不行才将头发理到耳后继续笑着说:“之后我打听到他有个门当户对儿时便定了亲的娘子。我就跟他说,我可不会做妾。意思是让他趁早打消收我的念头,谁知他那么糊涂,直接去休了那个准娘子。大户人家的小姐,听到爱慕之人要舍弃自己去娶一个青楼女子,哪受得了这种委屈,当夜便自缢了。”
殷凝说到这又不再开口,易晓愉着急道:“你怎么总在关键时刻停下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