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底是沉不住气,易晓愉扒着门缝唤了声:“临川兄弟?”

依然没有回声。

易晓愉提高些嗓门:“裴临川!”

这声只把另一个房间的有冬叫了起来。

“谁啊?大早上的……”有冬揉着眼睛推门走出来,冷风一吹才清醒了些:“晓愉姑娘?你怎么在这儿?”

“我来喊裴临川起床的。”易晓愉不好意思的挠挠脑袋:“不过他睡的真死,我喊了好几遍他都不醒。”

有冬露出紧张的神情:“怎么会?少爷他睡觉非常轻,平日里稍有什么声响就能惊醒他。”边说边走去敲裴临川的房门,大力敲过几遍发现真的没人应声后他才确认事情不对,直接用力一脚将门踹开。

然后易晓愉就听见有冬在里面轻声唤道:“少爷?少爷醒醒……”

易晓愉脚走不快,终于挪进房间时有冬已经重新准备往外走,见易晓愉进来他只着急的留下句:“麻烦你在这儿看一下,我去叫大夫。”

叫大夫?他怎么了?

易晓愉来不及问有冬已经走了,她只好自己慢慢挪到床边瞧个究竟。

裴临川脸色苍白眼睛紧闭,前额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。

易晓愉有些不知所措,坐到床边小声叫他名字。

裴临川自然是没有答应。

易晓愉知道他大概是病了,起不来,就自己接着说:“说好今天去吃鱼去买新衣服呢,你这不是骗人吗……”

谁知裴临川竟像是听的见,眉毛轻拧起来,嘴唇也微微张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