床铺并不算柔软,但好歹能舒展开身体,感觉舒服很多。易晓愉也没拿他当外人,一翻身又将胳膊圈在他脖子上。
陈桥生愣了下,但看她睡得熟也没说什么,只是合上眼将自己的头也向她的脑袋靠了靠……
易晓愉只觉得很久没睡过这么好的一觉,睁开眼发现陈桥生的鼻尖几乎贴在自己脸上,看他均匀又平稳的呼吸着,大概是还没醒。
本意是想让他多睡会儿的,但门外敲门声不合时宜的传来,是那妇人有些不好意思的催促,因为点名的女官已经来接人。
陈桥生本就睡得极轻,一点声响很快便醒了,他应声开门表示再简单收拾下就可以出发。
妇人看着些微凌乱的床铺,以为他们二人关系不一般,有些惋惜的道歉说耽误他们了……
陈桥生了然,扭头看了眼还赖在床上的易晓愉开口道:“我只是她的师父,再嘱咐她一些事情就出门。”
妇人识时务的走开。
易晓愉却高高兴兴蹦下床说:“你终于承认是我师父啦?”
“此行是否危险尚未可知,我无法时时确保在你身边,但是这个瓷哨你带在身上,遇到危险吹响它,无论身在何处我都会尽快赶到。”陈桥生一边将哨子带在易晓愉脖子上一边正色道。
易晓愉摸着哨子傻笑,丝毫没有害怕的样子。
收人的女官看她那模样实在是有些奇怪:被送去镜寒宫居然还笑得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