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煎饼散着雾气,隐隐透着酱香。他看了煎饼好几眼,哑声低道:“不用了。”
“拿着吧,不知道还得等多久。”
黎云书直接将煎饼塞进了他手里。
到底是不敌严寒与饥饿,少年抓着纸包,犹豫许久,“你不讨厌我吗?昨天的时候,我还帮着程丰”
黎云书静静地同他对视。
“我记得,你叫舒愈,去年县试第四。”
“程丰他最不喜读书比他厉害的人,你是怎么同他在一起的?”
舒愈咬住下唇,垂下了头。
“我娘是给程家帮工的。”
他声音颤抖,“爹随军去关州,我怕程家找我娘的麻烦,只好去我没想到事情会这样”
说着说着,竟小声啜泣起来。
“他们说,受轻伤会在关外治疗;这些抬回关州城里的,大都是活不了的。”
“当时听说有我爹,我还不信。他一身的血,我差点没认出来。”
“你说子序会不会因为昨天的事儿”
“你放心。”
她打断他,话音坚定,“若因这些缘故见死不救,子序也不配为医者。”
“谢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