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算我怕了你了。”
黎云书看他磨牙,也没再说笑,同他靠得近了些,“衙门那边怎么说,对于死因依然没有明确说辞吗?”
“没错。”沈清容敛了神色,“仵作的说法的确奇怪,不排除有人弄虚作假的可能。我试着想想办法,最好能带着你弟弟去见一见那死者。”
“除了我,依然是一个怀疑的人都没有吗?”
沈清容点头,“但我打听过,死者叫徐大海,是程家手下的帮工。”
果然。
果然是程家想害她。
“衙役带我来时,我有所察觉,提点他们兴许可以从自尽入手去查。”黎云书沉下声,“但不知是他们没查到线索,还是程家在背后做鬼,如今大家的口径,依然认定事情出在我身上。”
“想来也是。倘或程家真要害我,那些证据早被销毁了吧?”
沈清容默了默,“兴许仵作也有问题。”
“有问题便不难办。”黎云书偏头思索着,“他们敢做,就必然会留下把柄,有了把柄,不难翻盘。”
“怕只怕程家做得太绝,连仵作也说不出这人到底是怎么死的。若再没有证据说他是自尽——”
“我怕是难逃其罪,必死无疑了。”
她轻飘飘地说出这句话,却如千斤重般击在沈清容的心上。
他皱眉,“你别诅咒我行不行。”
黎云书抬起头,见他极为不满地拿扇子点自己,“我可是和你阿娘、弟弟夸下海口,说保你无虞的。你这一句难逃其罪,我估计得劫狱才能救你出来了。”
没料到他会这么说,她着实惊了惊,“沈少爷大可不必为我做到如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