转头看他,见他斜靠着椅子,一身悠闲模样,脸上挂着理所当然,连求学的谦恭姿态都没有。
黎云书平素最看不惯这样的人,忍怒对他道:“你坐端正。”
“我坐不端正。”
沈清容下意识应声,看黎云书凌厉的目光扫来,他立马扶着自己的腰,表情痛苦,姿态柔弱,“我这几日为你东奔西跑,觉都没睡好,累死我了。”
黎云书听他这么一说,磨牙把怒气咽了回去。
“好。”她点头,“少爷,你是不知道怎么样叫坐端正吗?”
沈清容漫不经心地“昂”了一声,看黎云书走到自己身后,他警觉,“你干嘛?动手?”
黎云书用实际行动回答了这个问题——
她不知从哪里抽出根绳索,二话不说走上前来。沈清容震惊地看着她,吓得往后缩了一大步,“你君子动口不动手!”
“该出手时就出手。”
眼瞧着黎云书真要把他捆住,沈清容忙道:“我这就坐好,这就坐好!”
黎云书看他规矩地直起身子,松了绳索,坐在他面前,“我教你怎么写策论,你听好。”
她从策论的切入、分析、论述、总结等方面给沈清容一一讲了个透。沈清容百无聊赖地听着,听得睡了过去,又醒了过来。见醒过来时她还在讲,果断闭眼又要睡去。
脑袋上就被敲了个栗暴,“清醒点,再不好好听扣你银子。”
沈清容嘶了一声,“你就不能温柔点?”
“离府试还有多少天,你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