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云书抬眼,“何事?”
“你继续讲你的,我去准备纸墨画几幅画。”沈清容向往道,“好久都没作画,手都快生疏了。”
果然不是什么正事。
“你把策论写合格了再说。”
“好说好说。”见她同意,沈清容赶紧点头,“只要你让我作画就行。你再帮我把要点讲一遍可否?刚刚不小心睡着了。”
不小心。
睡着了。
黎云书:“”
眼见她忍怒闭上双眼,俨然是山雨欲来的模样,沈清容立马奉承道:“黎大举人,我这次是真心实意、满心热忱地想要学习了!您大人大量,就再讲一遍呗,我给你画画,给你加倍的银钱,行吗?”
看这话似乎不管用,沈清容干脆破罐子破摔。他的眼尾微微弯起,向前探身,捏着嗓子道:“黎师姐”
“”
这声音在空中拐了十八个弯,听得黎云书一身汗毛倒竖。她磨牙,夺过沈清容面前的书卷,“算我服了你了。”
她倒也是脾气好,没有发怒,又将书册翻到开篇,“我只讲最后一遍。”
这回沈清容不敢再作妖。
他认真地听着,间或着提了不少问题,大有求知若渴的模样。
直到扶松跑来,“少爷,天色晚了。”
而后他看着投身学海的二人,感慨道:“您在花音楼都没呆过这么晚。”
沈清容用实际行动给了他回应——捂住了他的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