打开饭篮时,还忍不住抱怨,“你说你来就来吧,带饭干什么?”一看里面的糖醋里脊,他又道:“还带这么珍贵的东西,你这样子,我都怀疑是来送断头饭的。”
这句话一出,黎云书的手狠狠一抖,茶水泼了她一腿。
他赶紧吩咐人帮忙,半开玩笑地问:“难不成是你提前知道了府试成绩,看我这么不中用,生气了?”
黎云书将身上茶水擦净后,声音极轻地问:“少爷,今晚你能来茶楼一叙吗?”
“茶楼?”
沈清容大概没料到黎云书会来约他,笑道:“好啊。”
他应得毫无防备,也没有问缘由。
黎云书知道沈清容是信任自己,摩挲着茶杯,“少爷,如果,有人能够替沈家守住关州,且做的比沈家更好你会怎么办?”
“那岂不是好事一件?”他爽快应着,“要真那样,我早画画去了,多自在。”
“那如果那人忌惮沈家,会对沈家动手呢?”
以为他会说“那我必让他血债血偿”,抑或来一番愤慨的大道理,可他只朝黎云书一笑,“你放心,若真到那个地步,我定会先护住你们的。”
他到最后,第一顾及的依然是她的安危。
这人有时候,怎么就傻得这般无可救药呢。
离了沈家后,黎云书又去医馆折腾了大半天,早早来到了茶楼。
不多时,沈清容也来了。
他换了身深蓝的衣服,手里拎着折扇,扇上写着潇洒的“妙”,一撇一捺都透着喜悦。
黎云书起身接待,让他落座。沈清容摇着那“妙”字的折扇,半开玩笑地看着她,“你以前可都是坐在原地把书甩我面前的,怎么今天这么客气?和我生疏了?”
她没理会沈清容,示意他坐下。两人对坐饮茶,屋内一时寂静。
片刻后沈清容问:“你冷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