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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记了诸多琐碎的事情,真如在同自己的妹妹聊家常那般。

末了话锋一转:“我今年过冬怕是穿不了棉衣了,你记得给自己多添些棉花。”

他写得温暖,落入二人眼中,却比北疆冬日的白毛风还要刺骨。

住在关州的人都知道,北疆的冬天很冷。不穿棉衣的话,根本熬不过去。

而这人的意思,无非是

他不会活过这个冬天了。

黎云书叹息着收起信,“给廖姑娘送去吧。”

廖诗诗在花音楼闭门谢客。

他们只能把事情告诉老鸨,再由老鸨转付给廖诗诗。

老鸨进去后,屋内一直保持诡异的寂静。二人在外面守着,等到老鸨面露歉意出来,“抱歉啊,诗诗她情绪一直不怎么好。她被打击得太大,都已经麻木了。”

谁知“麻木”二字刚刚落地,门内忽然爆发出嚎啕的哭喊。

如绝望的困兽一般,声嘶力竭的哭喊。

两人途径顾郎中医馆时,顾郎中正欣喜地打扫着院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