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家看起来不缺钱,唯独想让儿子活着。
可黎云书现在最缺的就是钱。
她思量一会儿,问:“您说的赏金,是真的吗?”
老伯震惊,“姑娘莫非能找到人,替我儿从军?”
“是我想替他从军。”黎云书解释着,“我的娘亲病重,弟弟尚幼,手头确实有点紧。”
老伯明白了她的意思,皱起眉,“姑娘,此事我们是认真的,还请切勿说笑。”
“我并没有说笑。”她解释道:“我家中尚有弟弟,可伯父只有一个儿子。再者,我并非弱不禁风之辈,当年关州战乱,我可是出过力的。”
她这么一说,那少年猛地醒悟,“我就说看你眼熟!你莫非就是那那个解元?”
“正是。”
老伯一拍脑袋,“原来是你!那你为何放着科举之路不走,偏偏来从军呢?”
“”黎云书有些难以启齿,“科考的费用,家里实在担负不起了。”
她说得隐晦,可关州城人谁不知沈家的变故,不知她的情况,是受了沈家牵连。
父子俩一阵唏嘘。
最终老伯提出每月多给子序寄十两银子,来照顾她的弟弟和娘亲。
大邺没有女子从军的规定,黎云书虽知征兵之人只是为了凑人数,对身份不会查得太严苛,但她也要隐匿一番。
她描粗眉换作男装,找了几个一并入伍之人,互相帮衬。又以去南方寻亲为借口离了书院,是而她离开之日,关州城中无人察觉出异样。
同行的关州卫兵知道情况后,都保持了默契的沉默。等征兵队伍到阳关道分流时,她身旁认识的关州卫兵,只剩了三两个人。
所幸,舒愈还在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