校尉神色微敛,“你随我过来。”
她看校尉神色晦暗,却没有动怒,明白这人还想利用自己,不免轻嗤了声。
一路上她都目不斜视,用断掉的绳结重新束着头发,也不去理会旁人的目光。
所有的兵卒都懵了。
有人戳了下舒愈,“你不是早就认识他吗?这是怎么回事?”
舒愈没想到黎云书露馅露的这么快,又是紧张,又是后怕,“是怎么回事你们不都看见了吗?”
“春生哥是个女的?”
“是又咋样?”
舒愈心里崇敬黎云书,听这反问,以为是旁人质疑她的身份,当即怼道:“你们还不是照样打不过我师姐。”
“这是打不打得过的问题吗!”那人又气又后悔,“老子都快三十了还没老婆,当时我跟她杀贼的时候,咋就没多个心眼呢!”
黎云书跟着校尉走到了营帐中。
校尉问她:“你是替自己家人从军?”
“不是。”
“那为何来此?”
“替旁人来的。”
校尉笑了声,“你和姜经历交谈时,话也是这般简洁吗?”
“”
她只好从实道来,“民女家中贫寒,母亲重病,弟弟年幼,只是想找个来钱快的法子。正巧关州有位老者高额悬赏替子从军者,民女见他儿子身形孱弱,又是老年求得的独子,一时恻隐,就答应了。”
“那你,是怎么和姜经历有的交集?”
“姜大人随四殿下援助关州时,曾有过一面之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