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然后呢?他说了什么?”
他说了很多。
说了礼部尚书,兵部尚书,二皇子,主和派,还告诉了她这个朝堂到底有多昏暗。
可她不能说。
言语素来是最虚空的,就算她把上面的人骂得头上冒烟,不能彻底铲除他们,也是无济于事。
所以她必须潜伏,必须寻到一锤定音的证据——就如她对付水贼的那般。
“赵大人他”黎云书决定隐瞒,“什么也没说。”
太子双眼微眯,“当真?”
“当真。我用赵夫人逼迫他,他也不肯说。”黎云书深吸着气,“他说最祸不及妻儿,赵夫人是无辜的,让我放了她。”
“然后呢?”
“我没同意,甚至说今日对赵夫人动刑。大抵是此事触怒了他。”
“”
她又行了个礼,“云书甘愿受罚。”
“罢了。”太子叹了口气,目光幽深,“你不过是例行公事,而他只是一个罪臣。人死不能复生,此事也不怪你。孤也没想到他会死在情字之上。”
黎云书见势问道:“殿下,那赵夫人是不是可以”
太子审视着看她,“你想说什么?”
“赵大人已经故去,赵夫人不过是个女眷。她只是个寻常女子,可否放她一条生路?”
“可她现在是罪臣之妻。”太子凉道。
黎云书固执回应:“罪臣已死,现下她只是个普通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