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信骤然大怒,“你做什么!”
眼瞧着他拔剑上前,黎云书立马抵挡住他的去路。
段信像是被拔了逆鳞,见争斗不过,从袖中摸出暗针,掷向黎云书面门。
是阴招!
她被沈清容眼疾手快地推开。再抬头时,见他剑光凛然,没入段信胸膛。
段信唇角溢出鲜血,踉跄着跪倒在地。
“好险。”
她擦了下额角冷汗。沈清容抽出长剑,凝眉嘀咕一声:“天锋军?”
“什么?”
“她胸口的疤痕,是天锋军的军徽。”
黎云书一愣,也随他打量起了蛊王。
这人如树皮般干瘦,四肢更被异化得如同枯枝,诡异而狰狞。胸前那道痕迹深可入骨,歪歪扭扭,像是在彰显着什么。
天锋军?
——便是沈将军手下的那支军队?
是当年曾威震四野、却因谋逆被遣散、迄今不能提及的天锋军?
奚泽还在安抚着蛊王。
他一点点同她靠近,“你身上有伤,我帮你敷上药草好不好?”
这话温和得如同春风一般,蛊王眼中阴翳浅浅散去,在炬火照耀下,似乎充盈着泪水。
可就在奚泽欲以血画符时,她陡然暴躁,“滚开!”
那迤地长发忽化作利刃,刺穿了奚泽胸腹。随着他的呜咽,蛊王忽然爆发尖啸,万千鸦发齐齐腾起,如暴风般朝众人卷来。
奚泽急急退让,下意识护住了槐槐。他与槐槐离得远,蛊王并未对二人动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