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清容知道自己劝不得太多,看向谢初,“你又是来做什么的?”
“我曾将知事大人的难处告知奚郎中,最终想出来一个法子。”谢初捧着那堆东西,“既然经历曾经伪装过奚郎中,烦请借此机会,再装成他的模样。”
“为何?”
“四殿下一死,太子绝不允许他的手下变成另一股力量,同自己抗衡。”说到这,谢初垂下眼睫,“或许换句话说更明白点。姜经历,你在江南崭露头角时,太子便已视你为敌了。”
此话不难理解。
太子让黎云书和谢初南下,目的便是削弱四殿下的军队。既如此,他必然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威胁存在。
四夫人虽也统摄军中,但毕竟未曾真正率军立功,何况大邺不准女子带兵,太子对她并不放在心上。反倒是沈清容,平定了嘉王,又奉旨往江南平叛,战功显著,不由他不警惕。
今日有朝廷的人在,黎云书和谢初若留他,只怕一返回京城,便被太子当做同党,受尽牵连。
扮作奚泽的模样避风头,是最好的法子。
这也意味着,他不能再与黎云书有过多接触。
“那云书能知道我们的计划吗?”沈清容抚住下颌,“我害怕她做什么傻事。”
“不能。”谢初果断回绝,“起码在见到太子禀述此事前,不能。太子很会察言观色,而你们在江南时的情谊非比寻常,那种心情是装不出来的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他喃喃着低下头,“那等风头过去,你替我将这个转交给她吧。”
他一振衣袖,从袖中摸出柄湘妃竹折扇。扇骨上斑迹点点,宛若泪珠——正是当年她送的折扇。
“本想一起带走的。”沈清容触着上面的字迹,一笑,又道:“我与她在邺京有位至交好友,叫顾子墨。她若是想不开,可以让她去找顾兄聊聊。”
谢初:“其实谈心的话,我或许更方便”
“你休想。”沈清容立马瞪他,“别以为我不知道她眼光不好,对你们这种弱不禁风的书生药罐子最容易产生怜悯。”
谢初:“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