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是,这个疑问被她藏在了心底。
黎云书忙碌的这几日,沈清容一直变作不同的模样,悄无声息地护着她。
生怕她茶饭不思,生怕她一心寻死,但幸好她并没有。
甚至比以前还忙了好几倍。
人前她处事冷静克制,似乎并未受影响,沈清容稍稍松了口气。
谁知晚上。
夜深人寂时,营帐内传来了微不可闻的啜泣声。
他在外听着,有几分不是滋味,正想着要不要做些什么,忽闻帐中啜泣声一止,随后传来飞快的背书声。
沈清容的神色一僵,痛苦地抱住头,“要不我先离她远点吧?”
黎云书大抵是在压抑情绪。等背书声也渐渐哽咽后,她干脆提剑出帐,对着旁边的空地比起剑招来。
剑意凛然,她怒而劈断树枝,大骂:“姜容你个畜生!”
沈清容:“”
骂的是姜容,和他没关系。
她越骂越凶,从这人打小不干正事骂到了长大后不务正业,平日用来习武的木桩,生生被她砍断了五个。
沈清容胆战心惊地抚住胸口。
不多时,便有闻声惊动的卫兵赶来,“知事大人,您没事吧?”
她微顿,“你们还不休息?”
“啊,弟兄们本想今夜聚一聚,毕竟这么多时日好容易放松一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