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云书啧了一声,握拳敲着自己的头,眉头皱得几乎能滴出水,“断片了吗?”
不过她也确实记得,自己没看见沈清容,只是听见了他的声音。
错觉?
那屋内发生的一切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茶是四夫人泡的?
杯盏是四夫人拿走的?
而她昨晚只是做了个春梦?
“”
黎云书肯定不能把自己的梦说出来,只好将疑虑压在心底,又对谢初道:“昨日之事,你切莫外提。”
谢初连忙称好。
万事平定时,已是八月末。
嘉王残党得以彻底铲除,南疆疫病平息,子序和国医交谈数日后,对她道:“阿姐,我走了。”
黎云书没有应,待将杯中茶抿完,才问:“你想好了?”
“我想好了。若我连阿娘都救不好,我用什么来救其他人?”他语气坚定,“阿姐你放心,我一定要让阿娘看到你在朝中做大官的模样。”
“唉。”黎云书摇头,放下杯盏,“过来。”
他行过去,被她轻轻拍了下头,心绪纷乱地一叹,“长高了。”
黎子序很高兴,“以后还会更高的。”
黎云书笑了下,随后又敛起神色,认真道:“既然决定好了,那就去吧,阿姐相信你。”
大邺听闻战乱已平、疫病已定,很快便传来圣旨,诏二人回京。
此事耽搁不得,她不能亲自为国医送行,只好宴请了国医一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