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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善识静默片刻,“是啊。”

领头挑事儿的,还是他以为早已死在南疆的沈清容。

沈清容虽然易了容,声音却照旧清朗。那时他毫不犹豫地将一个官兵撂倒在地,语气狂傲至极,“带他走?我同意了吗?大家同意了吗?”

于是百姓哭嚎着扑向囚车,更有甚者从家里拿出了菜刀,试图将囚车的栏杆斩断。官兵骤然大怒,拔刀压制众人,气氛一度剑拔弩张。最后是他生怕百姓因此受诘问,劝了好几句,两方人才安静下来。

先前他只觉得,照顾百姓是自己的本职。不曾想竟有一日,被百姓们救回了一命。

“但又有什么办法呢?为了我,得罪刑部甚至太子,你还有生路吗?”

黎云书垂睫攥着衣袖,良久后,方问:“为什么主持正道和入仕做官,一定是非此即彼的?”

她想不明白,也不信。

在她调查的这段时间里,姜鸿轩正陪着鸿熹帝下棋。

鸿熹帝开口道:“听闻太子将蜀州县令押送到京城来了,所为何事啊?”

姜鸿轩故作不知,“想必是县令大人做了错事,我也不知晓具体的因由。”

“一说这蜀州县令,朕倒是想起来了。”鸿熹帝捻着棋子,面色深沉,“南疆离了老四,朕还一时没有想好解决之法。今日偏巧你与朕在一起,朕想听听你的意见。”

姜鸿轩从容一笑,“儿臣认为,皇兄乃经天纬地之才,若由皇兄来掌管,定能让蜀州南疆更加繁盛。”

鸿熹帝“嗯”了一声,面上瞧不出喜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