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刚巧女子烧香那几日下了雨,香火受潮熄灭。她的家人并没有在意香炉,倒让这香保存了下来。

香炉被带回刑部不久,立马有了消息,“大人,多出来的一炷香果然不正常。那香能让人致幻,恐怕她投河是受了这香的缘故。”

消息一出,家人也觉出异样,“她那天确实有说过些胡话,难道不是张公子的缘故?”

“压根就没有什么气运之说。从头到尾,就是谋杀。”

见他们面露震惊,黎云书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此事莫要外传。到底发生了什么,我还需做最后的确认。”

当夜。

夜深时,她的屋外传来窸窣声响。

黎云书并没有睡熟。她按照规定的信号摔碎杯盏,潜伏在各处的刑部官员闻声出动,抓住了图谋不轨之人。

一搜,并未搜到任何凶器,只见他手里抓了好些书卷,大概是黎云书家里实在穷得无甚可偷,唯独那些书卷还值一点点钱。

小贼被抓紧刑部大牢,未及严刑拷打便咬舌自尽。黎云书瞧着尸首,脸色严峻,“他若真的是来我家偷东西,犯不着这样。唯一的可能,是有人害怕他透露消息,让他当了死士。”

那支奇怪的香也被刑部查出了结果:问题恐怕出在邺京城内的寺庙之中。

可就在黎云书查到关键之处,刑部忽然叫停了此案。

黎云书听着旨意,眉头越皱越深,“谁叫停的?原因是什么?”

传消息的那人好心解释道:“圣上嘉奖您的效率,当庭贬斥这气运之说,不仅给张公子安排了职位,还嘱咐刑部好好任用您,莫要埋没了。”

安排职位?

她原以为,圣上遣张慎思去边疆,是因不愿重用张家。黎云书仔细地问:“圣上是怎么贬斥的?”

“朝廷正值用人之际,圣上又贵为天子,定不会因一句荒唐言论就埋没人才。”来者如实解释,又道:“对了,圣上下达命令后,刑部说让您留在邺京,蜀州之事就不劳挂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