圣上闻言震怒,指责礼部众人招待不周,并亲自向大理及诸国使者致歉。
礼部哪敢说圣上半句不是?吃了这个哑巴亏,他们无处发泄,便将怒火转移到了黎云书身上。往后黎云书再问,他们便将眉毛一竖,“敢问黎员外是礼部官员吗?刑部来管礼部,是否有些不合体统?”
太子听信谢初劝诫,谨慎了好些天。如今见圣上吩咐礼部好好款待大理使者,众使者也没什么异样,他放松了警惕,“是黎员外草木皆兵了。大理本就害怕大邺南下,今年寿宴必定百般逢迎,怎敢在这个时候出差错?”
谁料寿宴当天,各国为圣上奉上贡品时,大理使者忽然拔刀相向,刺伤了圣上的臂膀。
“护驾——!”
禁军立马将人控制住,众使者与大臣脸色骤变。御医连忙上前为圣上止伤,太子厉呵一声:“大胆!是谁指使你们的?”
“太子殿下,那日在茶楼同您说过的话,您都忘了吗?”大理使者咬牙,骤然扬声,“大邺国君昏庸,论贤能不及太子,论民心不及太子,还有什么脸面高居皇位之上!”
“你闭嘴!”姜鸿轩一振衣袖,怒极,“圣上泽被天下,庇佑百姓二十余载,大邺风调雨顺,黎民有目共睹!你在此诋毁殿下,是有什么企图?!”
“企图?”那人大笑,“你不如问问太子,我都同他聊过什么!为了大理的未来,我们绝不会坐看明君埋没、暴君上位!——大邺有鸿熹一时,百姓则永无宁日!”
他说完后,一头撞在了禁卫军的刀上。临死前,目光还死死盯着鸿熹帝。
太子则像是被泼了一盆冷水,僵在原地——
不对!
那天他与大理使者同去雅间时,聊得分明是劝课农桑、治国理政的话题,何日谈及圣上朝堂了?!
“是他血口喷人!”太子匆忙解释,“我怎会说出这等话?我”
“今日本是圣上大寿之日,发生如此大的变故,皇兄还是解释解释怎么回事吧。”姜鸿轩叹了一声,“朝中皆知皇兄为人贤能,我亦不愿轻信他一面之词。那天去茶楼时,皇兄可有能作证之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