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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叹了一声,俯身吻下,吻得很痛。

还有什么痛是没有经受过的?

还有什么伤是需要去在意的?

相逢后又是分别,她与他的感情偏偏跨越山海,横亘在黑夜之中。迎接破晓的人会死在夜幕降临之前,他们都知道。

但还是会痛。

她也不知这压抑和难受来自何方,是他的侵入,还是其他更深远的东西。

只觉难以承受。

他没有多余的动作,只是相拥。

“我不需要你同我做什么,只要你活着。”沈清容抱紧她,“一定要等到我名正言顺娶你的那日,别留我一个人。”

她紧揽住他的肩,下颌垫在他肩颈上,眼里含泪。

何其艰难。

可她还是道:“我答应你。”

哪怕是个谎言呢。

石室空旷,每传出一个音节,都在不停回响。

直到余音散去,也没人愿意松手。

“你不是说,你会永远信我吗?”她最后深吸了一口气,将人缓缓推开,“你答应我,以后无论发生什么,你就当今天只是一场梦。无论他们对我做什么,万不可因我妥协。”

温存转瞬即逝。

“云书?”

“答应我。”

她整理着凌乱的衣衫,神色难得严峻,“我只是当年帮扶过你的一个故人,是你人生中的过客,甚至会变成仇人。你对我没有任何多余的感情,明白了吗?”

他眼中掀起波涛,目送着她行至石门前,才道:“不可能。”

黎云书骤然转头,听他语气平静,“子序入密宗后学了不少巫术,其中有一种,是大理女子对仰慕之人使用的。倘或她们喜欢的那人移情别恋,甚至与其他女子相隔过近,都会受到剖心刮骨之痛,一辈子都解不了。”

说到这,他笑了下,“子序希望他姐姐好,但他不想害我。我求了好几次,找到了大理国医,才把这个巫咒刻在骨子里。听说我还是唯一一个把这种毒咒用在自己身上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