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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知纪揣测了半天都不明白沈清容的意思。但看他不是要旧案重提,他稍稍放了些心。

谁料没过多久,陈知纪安排在宫中的眼线传回消息:“大人,今日殿下安排了几人去景和宫附近,虽说是‘祭拜’,但在场的都是刑部官员,恐怕事情不简单。”

陈尚书终于坐不住了。

太子妃得知实情后道:“五殿下身边有天锋军高手庇佑,又没有我们可以掌控的近臣,登基大典是唯一的机会。”

陈知纪很苦恼,“参与大典的人都会受到严格的筛查,宫城之内没有任何人能携带刀兵。我们完全找不到机会刺杀他,还能怎么办?”

太子妃细想了一番,“前朝曾有在祭台之上设伏谋杀皇子的事情,我们”

“不可能。这次布置祭台的皆是沈清容亲信,一旦有差错,他们必然能发现。”

太子妃又与陈尚书商议了诸多问题,咬牙道:“既然如此女儿还有最后一个法子。”

数日后,黎云书收集了所有证据,为沈家鸣冤平反。

她为官两年来断案公正,效率极高且从未错判,朝中和民间早就传起了她的名声。此番平反她举证齐全,处处皆用事实说话,满朝文武无不心服口服。

外面很热闹,置身事中的沈清容都很平静。

他提早批阅完了奏折,在偏殿中供奉沈成业的牌位祭奠后,铺陈纸笔开始作画。

扶松不由自主地叹了口气。

“难过什么?”沈清容饱蘸笔墨,似是闲谈般问,“不该高兴吗?”

“只是想到了沈家沦落那日,殿下您只有靠作画能找到出路,如今终于可以随心所欲地做想做的事情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