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皭灟/娪甑 瓐孍 2688 字 3个月前

阿阮牛刀小试,已了对方功力深浅,说道:“师伯小心了,弟子接下来三招胜你。”此话一出,观战众人无不动摇,均想你俩武功轩轾难分,你未免忒也狂妄。楚清尘要待圆场揭过,楼清染已哦了一声,说道:“丫头胆量够豪,颇具我风,你若当真三招胜了,我便彻底心悦诚服。”话毕,抢先出招,右手撮指成爪,刷的一声兜头抓来,这一招包罗万象,竟将对方上盘所有要害笼罩下来,无论敌人朝何方闪避,总需吃上一爪。阿阮并不以平常见招拆招的擒拿手法化解,忽地矮身屈膝,群里右腿神不知鬼不觉的横扫对方下盘足踝。因她去时无影无踪,待楼清染察觉,对方右腿距离足踝已不逾寸,他不及多顾,纵身上跃,仓促间提气过足,这一跃直跳上半空十多丈,他头上脚下倒转过来,又是之前那般,空中反手一掌,这一掌中除了他毕生三十多年的内力,更混淆了这十几丈的下坠之势,掌风呼呼,威不可当,若阿阮同样以裂地九式接掌,必败无疑。

哪知她不躲不避,居然只云淡风轻的伸手托上,指尖搭触对方掌缘,也不催劲,立即向外推出,消去坠力,这才抵住对方掌心。楼清染见她敢正面交锋,惑念顿起,但无暇思索,阿阮左手食指已点至咽喉廉泉穴,正是裂地掌第一式的破铜烂铁。他身处半空,无法借力闪跃,更不能设法招架,另一只手虽空,却哪里还来得及?当此情形,纵然武功再强十倍,也唯有瞠目待毙。

场外诸人瞧得一清二楚,欲上前相救,却为时已晚,均喝:“指下留人!”

原来阿阮见楼清染露了那手凌空带掌的奇妙招数,灵机一动,先以腿横扫逼迫他双足离地,等他挥掌拍落时,刚好用裂地一式的破铜烂铁直击对方穴道,一击即中三招致命。其实这番比试并没有判下高低,阿阮以巧取胜以计谋赢,若楼清染在她腿来时并不上跃,垂手擒拿,她这三招便不能售效,算来可有五分侥幸。

阿阮一指点出,恰恰抵达对方咽喉,触肤即收,跃后两尺,躬身道:“承让。”楼清染本已骇得魂飞天外,以为就此一命呜呼,不料对方竟只是点到为止,站稳了身形,面如死灰:“惭愧,青年才俊,是我倚老卖老了,多谢手下留情!”他一败涂地,一张脸涨得绯红,不敢再行逗留,转身飞奔而去,绕过几栋楼阁,便即匿踪。

阿阮大获全胜,一雪前耻,本拟定是兴奋,不已但眼见对方狼狈而逃,心中却莫名无喜。

第8章 第捌章出手

天鸾墟高朋满座,宾客迎门。

这日便是武会,掌教卜琅大殿上层层叠叠座无虚席,中央水晶莲位上,笑丘澜容光焕发,长须白眉,端坐其间,次席便是天鸾九老,均是一副笑容可掬的形容,举目游眺,要看看这届大会上又到了多少后起之秀。再次是四渊三墟中的掌门以及贤徒高弟,人人拭目颜色各异,大多数均摩拳霍霍,欲在此会一鸣惊人,于面前桌上的琼浆美酿,馐珍膳馔竟吝啬晦眼,不去理睬,自开宴起,那些筷子便一动不动。

“肃静!”

天鸾席位上,一名老者豁得站起,他年近古稀,只这么一轻描淡写的一喊,嗓音高慨锋锐,在殿中上千人的窃窃私语压得噤若寒蝉,声音悠悠回荡,良久不息,显然内功深湛。这人正是天鸾九老中排行居三的于丘同,只听他字正腔圆道:“近日邪派妖魔“缥缈仙”在我诸邦辖制区兴风作浪,屠城烧镇,无法无天,这人恶贯满盈,其好色淫邪之癖天下闻名,已有上百待字闺中的妙龄女子遭其玷污,苦不堪言。他无恶不作,偏生武功高深,地邻豪杰数番出手扼制,却反受荼毒,死于非命。今日乃四渊三墟数年一度的会武胜世,待各位较量之后,需请各教高手共商研讨除魔之策,势必要将此恶铲除灭之,拯万民于水火,解武林之困厄。本教已遣徒送帖,相邀煮酒侠赶赴天鸾,想必三日之内便即抵达,届时诸位高手联袂惩奸,那缥缈仙必死无疑!”

他每说一句,脸色便转换一个颜色,提及缥缈仙三字时咬牙切齿,显是嫉恶如仇,说到降妖除魔,便目露神往,恨不得立即拔剑杀敌,待念至煮酒侠,则于之前迥异,却是满面崇敬仰慕之情。

此番长篇大论,侃侃而谈,只说得殿中千人心惊肉跳。武林中人均晓,那缥缈仙乃邪派大名鼎鼎的强者,也不知是多少年前凭空出世,在尼马拓江上游一战成名,后来混迹邪派,专门掳掠武林中的成名绝色,风流无尽,是个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色鬼。平素杀人如麻,是所有妙龄少女深恶痛绝的噩梦,他武功既高,江湖上少有抗手,纵然恨之入骨,也拿他无可奈何。而煮酒侠,却是武林公认的第一人,胸怀大志,虚怀若谷,算是尼马拓江北岸武林领袖,故而得享“侠”之一字。

阿阮牛刀小试,已了对方功力深浅,说道:“师伯小心了,弟子接下来三招胜你。”此话一出,观战众人无不动摇,均想你俩武功轩轾难分,你未免忒也狂妄。楚清尘要待圆场揭过,楼清染已哦了一声,说道:“丫头胆量够豪,颇具我风,你若当真三招胜了,我便彻底心悦诚服。”话毕,抢先出招,右手撮指成爪,刷的一声兜头抓来,这一招包罗万象,竟将对方上盘所有要害笼罩下来,无论敌人朝何方闪避,总需吃上一爪。阿阮并不以平常见招拆招的擒拿手法化解,忽地矮身屈膝,群里右腿神不知鬼不觉的横扫对方下盘足踝。因她去时无影无踪,待楼清染察觉,对方右腿距离足踝已不逾寸,他不及多顾,纵身上跃,仓促间提气过足,这一跃直跳上半空十多丈,他头上脚下倒转过来,又是之前那般,空中反手一掌,这一掌中除了他毕生三十多年的内力,更混淆了这十几丈的下坠之势,掌风呼呼,威不可当,若阿阮同样以裂地九式接掌,必败无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