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皭灟/娪甑 瓐孍 2589 字 3个月前

众人听他一篇牵强附会,每说一句话,便换一种脸色,均想:这人行径变态,举止失常,胡言乱语,瞧来早就已患了癫狂之症,恐怕是个疯子!想到此层,心中惧意又增几分,暗盼掌教以及三渊四域诸前辈早些到来,将之驱走亦或杀了,未免遗害武林,又担忧这魔头武功实在太强,若连众长老也非其敌,煮酒侠又迟迟不到,该如何是好?

缥缈仙羽扇摇得更加快了,说道:“三渊四域果然名不虚传,不但高手如云,美人同样如云,我欢喜得很。”

他每说一个字,亭外群众便多一分恐惧。竟连李梦茹也心中惴惴,往同伴身边靠拢,众人均暗自戒备,以防对方突施杀手,猝不及防丢了性命。

阿阮挤在群中,踮脚瞧出,觉得那缥缈仙身形甚熟,似乎便是适才室内那道突如其来的黑影,但若果真,他为何不杀自己

只听缥缈仙滔滔不绝:“唔,这会儿到了这许多美人儿。嗯,不错,甚合我意。”说着伸出手去,指着白泽渊的一位年轻尼姑,接道:“美人儿快过来,待本公子仔细瞧瞧。”

他笑靥和顺,并之彬彬有礼,风度翩翩,声音也放得蔼柔平缓,似乎人畜无害。但旁人听来,却只觉荒淫无耻。那尼姑神情哆嗦,跌跌撞撞的不进反退,说道:“我不过……!”紧接着“噗”的一响,是固物插入肉里之音,她下面那个“去”字尚未得见天月,便已尸横就地,连尖叫也没来得及呼出,便已死于非命。

众人目光均盯在缥缈仙身上,他仍是纹丝未动,毫无动作,待听得“噗”声以及倒地声才蓦地惊觉,一回头,那小尼姑已然丧命,只见她气息早绝,兀自睁着一双铃眼,死不瞑目。李梦茹颤抖着伸身抹下她眼皮,恶狠狠瞪着缥缈仙,牙齿摩得格格杂响。常言道十步杀一人,眼下双方之间相隔数十丈距离,又岂仅十步而已。

缥缈仙依然风轻云淡,瞧也不瞧那死尼姑一眼,扇子晃悠。看了看屈在椅内,清怜的尸首,一扬扇子,内劲微吐。九十多斤的身躯便如鸿毛般四平八稳的飞出亭外,撞向群众。莫瞧其来势悠哉,逆则似缓实疾。尸未至,风先到,对方羽扇挥出的劲力犹如泰山般崩了下来,直压得诸人喘不过气,连行动尚且不易,哪敢伸手去接只得竭力闪避,武功较差的,反应略迟,当即给死尸砸得脑浆激甭,惨死在地。清怜死尸一连撞死了四名男弟子,去势不减,反而越加呼响,正当众人以为她必会前送之际,她却忽然空中转向,往天鸾墟一位阿字辈女徒扑到。

她不及驱躲,给死尸撞中腰间,身体猛受剧震,不由自主高弹起来,居然飞入亭中,摔往缥缈仙面门。后者笑吟吟的张开双臂,将她迎入怀抱,糯着嗓子哄了声:“宝贝儿乖,莫慌莫慌,亲亲便了。”说着俯身兜唇欲吻。那女弟子早吓得魂飞天外,哪里晓得自己身在何方,任由对方胡作非为,竟视而不见。

众弟子见清怜尸首赤身裸体,白花花的肌肤裸露在外,男弟子们均转过了头不看,几名女弟子褪下外袍,将之罩住。

李梦茹等了半天,师长前辈仍不赶来,早已心急如焚,眼见己方人众不断惨死,纵然自己强出头那也唯独死路一条,却也无暇他顾,脩的一响,拔出长剑,喝道:“放开我师妹!”剑随身至,眨眼间已纵入亭内,剑尖对准敌人下身外阴要害便刺。她对这人深恶恸绝,即便将之杀了亦难解恨,只有割去他有恃无恐的色淫之本,鱼肉乡里之根,方无后患。况且她知敌我实力悬殊,若真刀真枪相拼,只怕连对方一招也接之不住,只有出其不意方有侥幸。虽然此举大乖修道本性,且残忍无端,却也无可奈何。

果然,缥缈仙见她来招诡异,竟挺剑刺自己那处,啐了一口,怪声怪气的道:“唔,莫非女侠瞧上在下鄙貌,此乃欲盖弥彰,等不及要同本公子双宿双飞么?亦或者是想告之于我,暗也示之”他如此一说,李梦茹登时无地自容,双颊蹭蹭蹭腾上两片胭脂,去势略缓,怒道:“当真恬不知耻,我倒真怀疑你是男人否”缥缈仙右手羽扇轻轻一拨,黏在剑锋白刃之上,也不着恼,仍嘻嘻而笑:“难道你想算计于我唔,这个不错,有胆有色,有勇有谋,真乃女中豪杰也,敬尔配尔之。”他这个配,指的自然是配对之意,旁人听来只道他夸赞而已。李梦茹浑若未闻,长剑给对方羽扇一黏,便如递进沼泽淤泥,无论如何抽不出来,满脸紫涨,说不出话来。此刻只需敌人随便一掌,便即取她性命。但若撒手岂剑,天鸾之面立丢,可若不退,兵刃既给敌人夺去,自己抢不回来,同样丢人现眼。

众人听他一篇牵强附会,每说一句话,便换一种脸色,均想:这人行径变态,举止失常,胡言乱语,瞧来早就已患了癫狂之症,恐怕是个疯子!想到此层,心中惧意又增几分,暗盼掌教以及三渊四域诸前辈早些到来,将之驱走亦或杀了,未免遗害武林,又担忧这魔头武功实在太强,若连众长老也非其敌,煮酒侠又迟迟不到,该如何是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