待听得赵容浔的声音由远及近,“真没想到,皇叔会赏脸来听我这新戏。”
“请。”
赵容蓉敏锐的捕捉到了皇叔二字。
皇室宗亲里,可没有哪位皇叔会来与小辈们作乐。
除了那位前两日才认作皇叔的玉王。
赵容浔竟然会请他,而他竟然也会来。
是因为知道她在?
还是只想与赵容浔交好?
余光能见着二人走来,赵容蓉眼眸微垂,盯着茶水里上下漂浮的绿叶尖儿出神了一瞬,在二人走近雅室时,她放搁下茶盏,起身抬眼,笑着看向二人。
她脸上笑意浅浅,微微福身,“皇叔。”
“公主不必客气。”玉绥颔首,将她神色全然收进眼底。
到底是占了个长字,赵容浔让出了自己主座的位置,“皇叔,请坐。”
赵容蓉眼皮一跳。
玉绥没有推辞,闻言坐下,二人座位相距不过三尺,近到可以闻见身侧女子惯用的熏香,该是用冰雪浸泡了一整个冬季的梅花,晒干了碾成粉制成的香。
暗香浮动,扰人心弦。
楼下忽闻琴声响……
前戏开场。
抚琴之人,是京城享有盛名的琴师公孙允,赵容蓉意外,“五哥,你竟请了他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