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将近,太后有些打瞌睡,便也道:“行了,哀家也乏了,你且自去罢。”
待玉绥离去,赵容蓉扶着太后入了内室,亲手为太后褪去发饰,松了发髻。
她正为太后解开抹额,太后忽而问她,“哀家瞧你心情不甚好,可是有心事?”
赵容蓉轻笑道:“皇祖母好不容易回宫,孙儿怎会心情不好。”
太后从铜镜中看着她的笑脸,淡然道:“哀家还不知你?”
“方才玉家小子在此,你便神色不自在。”
赵容蓉心中忽而生起了一丝紧张之意,心道皇祖母难不成是瞧出来了些什么。毕竟她皇祖母历经千帆,眼力极深。
幸而太后并未如她所想那般,太后只是有些不悦,“定然又是与你母妃有关,可对?”
赵容蓉心下松了一口气,笑容真切了许多,“哪有的事,孙儿这日子过的多自在,您又不是不知。”
太后却不信,又留了她说话。
玉绥出了长寿宫,早有宫人候着,“玉王,陛下召见。”
他虽不习惯入宫这些繁琐事,如今却也全都无师自通般应对自如了。
他淡然一笑,“好。”便跟着宫人去了。
不想宫人并非是带着他前往紫宸殿,穿过北门,朝着上书房去了。
玉绥也不甚在意,这在哪儿见不都一样。
走在廊上,便隐约能听见孩童们稚嫩的读书声。
皇子们皆已长成,如今在上书房念书的是几位皇孙和伴读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