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郡主自出生起,老臣便为小郡主列过忌口毒性之物。”
“蜂毒对寻常人而言,不过是瘙痒红肿几日,便也消了。”
“可对小郡主而言,是致死的剧毒。”
“与臣料想一样,原是该小郡主用过蜂糖所制的点心,便会立刻毒发。可小郡主并不成用下,是以这毒发的就晚了些,且府上平日里皆备着解毒的牛乳。”
这算是不幸之中的万幸,那天蛮儿捏了一块黄金糕就要入口之前,被庆春给制止,玉绥也将那盘黄金糕给撤走,蛮儿不曾吃下。
且又有太医令亲自为蛮儿制成的驱虫香囊,蜂虫根本不可能近身。
这蜂毒发作便延缓了许多。
太医令已经弄清楚蛮儿所中之毒,却依旧眉头紧锁。
“只是有一事,臣想不明白。”
赵容蓉心又提起,她的指甲深深嵌进了肉里,也丝毫不觉得疼痛,“您说就是,本宫能经受得住。”
“但最奇特的是,此毒若无蜂虫叮咬,是不可能浸入心脉。”
“可小郡主身上却无蜂虫叮咬留下的痕迹。”
“老臣暂还不曾查到小郡主是如何中此毒的。”
太医令又道:“这人并没有下死手。”
“公主,此事怕是有心之人特意为之。”
那块黄金糕,若无人拦着,小郡主可能就吃了一块,怕是救治不及,小郡主便命丧黄泉;若是有人拦下,这毒就发的晚,小郡主危在旦夕,若非他擅长小儿科,也为小郡主医治多年,便能查出来这毒物;可这满京城,有谁能够如此洞悉小郡主之事呢?
小郡主的人命在下毒之人眼中,犹如可以随意拿捏的一枚棋子。
赵容蓉轻轻一笑,她的眼波是柔软的,眼底却是冰凉的。
她开了口,“本宫明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