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容蓉垂眼盯着手背看了片刻,方才抬头,她忽而一笑,笑容明媚,不见半点异色。
“母妃的意思,儿臣明白了。”
“儿臣告退。”
她唤着呆若木鸡的庆秋,“走了。”而后便抬脚跨过门栏,走出去。
庆秋小跑着跟上去,掏出手绢就要替她擦手上的血,“公主,您的手还在流血。”
“咱们还是传太医来给您包扎才对。”
“不妨事。”
“不过一点小伤。”
赵容蓉没让她动手,只接过了那方手绢,按在伤口上,她稍稍用了些力气,伤口处的痛感加重了一二,引得她又重重按上去。
两旁宫人皆听见了争吵声,便都垂头低眼,沉默的目送着她离开,无人敢去看她脸色,便不知晓她的神色里夹杂着一丝轻松。
主仆二人说话间,就有一道靛青色撞进她的眼里。
赵容蓉止住了脚步,同来人颔首便算作见过,便继续往前走,离开了此地。
她感受到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背后,却也懒得理会。
看不见她身影以后,赵容瑛这才忍不住皱着眉问宫人,“出了何事?”
宫人哪里敢说,只道:“奴才也不知。”
赵容瑛眉头皱的更深了,他方才若是没有看错,赵容蓉的手受了伤,还在流血。
这宫里除了贤妃,谁能伤是赵容蓉半分?
赵容瑛也不再逼问宫人,三两步走进了贤妃所在的居室,一眼就瞧见正在战战兢兢打扫地上花瓶碎片,散落了一地的花枝和水的宫人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