姚正颜委屈地撅嘴,“陛下不想搭理我……”
“胡说。”
夜听无奈地叹了口气,“皇宫本就是一座牢笼,强行将你困在里头已是不该,更不想你对留在朕身边这件事上避如蛇蝎,朕只是,不想让你感觉到束缚……”
怕她感觉到束缚?
姚正颜一时有些懵。在此之前,她多次因为不理解他这种放养的行为而埋怨过他,觉得想破了脑袋都找不到一个合适的理由来解释,可如今他这一说,竟又觉得十分合理。
她这个榆木脑袋,活了两世还是没长进。
“你多次私下与夜锦会面,故意挤走你长姐,还有今天的乐裳阁阁主…这些朕都可以假装不知道,只因朕允许你有自己的小秘密,可以有耐心等你亲自来跟朕说清楚。”
“原来这些,陛下都知道……”
对上她错愕的眼神,夜听缓缓低下头,“可是颜颜,朕也害怕失望。”
姚正颜整个人都在难以置信,这会儿嘴皮子却比脑子还快:“倘若我有一天骗了陛下呢?”
夜听自嘲地嗤笑一声,随后别过脸转移了话题:“好了,准备去玉茗楼吃饭吧。”
“陛下……”
姚正颜还是捉摸不透他的意思,正要追问下去,他却只是提醒了句:“叫表哥。”
随后径自走了出去。
姚正颜不敢再磨蹭,接过月琴备好的暖炉子就匆匆追了上去。
今日是小年,加之漫天的大雪夹了些雨丝,便是平素人满为患的玉茗楼都没几位客人,更别说廖廖人迹的京城街道了。
阁间里,姚正颜把从兰阁主哪儿得到的消息告诉了夜听,“我就说他怎么这么上赶着要保全楼尔,原来是干这种勾当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