实在不能怪她心狠呀。
季鹰扬此时正要包扎自己的伤口,他伤得颇重,胸口和左臂都鲜血淋漓。
想到他疗伤要先脱掉外面的衣服,宋采绿脸一红,为避嫌决定马上出去。
刚迈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叫住,“还要劳烦表妹帮我上药。”他一脸诚挚地看向他。
“你……”
她正要以男女授受不亲为由拒绝,待看到他的伤口又渗出了鲜血,将原本洁净的衣裳染湿一片。拒绝的话却是怎么也说不出口了。
她心底无奈地走过去,心里默念:“非礼勿视。”
这山洞里原本光线黑暗,她后来又拿了烛台过来,勉强能够看清一点。
此时虽然是为季鹰扬包扎伤口,但难免有些尴尬,这黑乎乎的倒是免去彼此的多少尴尬,她这样想着。
殊不知季鹰扬天生目力较好,他垂头看向此时正低头为自己受伤的前胸包扎的女子,她原本雪白的耳朵透着淡淡的粉,他恍然间有些失神,她的掌心温暖,动作轻柔,虽然动作生疏却没有牵扯到自己的伤口。
他那时也没有料想到那人竟是没死,从怀中掏出暗器向他飞掷后才气绝。幸好当时反应机敏,再慢一息躲闪那暗器就要将他的前胸击个对穿。
现在大难不死才能够坐在这偏僻的假山里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