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婵半信半疑,但也不加多想,轻唔了声,就转头,望着窗外继续沉思。那叫苏臣的男子原来没有径直离去,而是在不远处和一土匪说话。
尹婵拢起眉尖,想到什么,眼睛慢慢亮了。
忽然,身后木板“砰哐”掉落在地,她思绪被惊扰,后脊一颤,狐疑转头。
“又如何了?”尹婵眼睫轻眨,美眸大睁。
谢厌不作声。
尹婵脑子被苏臣灌满,无暇深究,双眼越发莹亮。
她唇侧噙笑,迫不及待地走向谢厌。忽视了他平静到几近古怪的面色,落座便急声道:“公子,方才领我们进来的土匪你可看仔细了?他——”
谢厌抬目,怔怔盯着她,张口就道:“穿着寻常却举止文雅,观其面貌,与土匪格格不入,身长八尺……”
复说了大段苏臣的模样,从脚底到头发丝没有半处遗漏。
尹婵在他说话间已睁圆了凤眸,讶讶“唔”了声,惊喜不已:“公子心细,看得好生明白,我正要说这些。”
谢厌被她夸赞,一股酥麻从脚底窜上。
心口悄悄炸开一簇烟花,面上却仍然紧绷,不动声色。
尹婵想尽早查出这里的古怪,因而满心都是苏臣,总觉他不对劲。
听谢厌话落,便兴奋地舔舔唇,煞有其事道:“公子你说,他该不会和掳绑欧阳大人有关,或者,与别的土匪……”
尹婵嘀嘀咕咕说她的猜想。
谢厌攥着床沿的手略一顿。酸溜溜不假,气闷也不假,但见尹婵兴致颇高,便是她说什么,便循着答什么。
一时,讨论得热闹。
最后尹婵轻咳一声,带着沉沉的叹息,霍地起身。
凤眸潋滟生光,精神何其抖擞,握紧了拳头,雄赳赳气昂昂道:“此番深入匪地,定会顺顺当当,不出几日,难题迎刃而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