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没说尽,可在场都懂。

谁不想要才貌双全的夫君,可谢厌哪样能占上?

貌丑也罢了,不通诗书,唯一好的便是有钱有势,在原州独大。但人外有人,若有朝一日离了原州,他算什么?

薛灵瑟不愿好友深陷迷途,将一番话扒开给她分析。

黄巧春安安静静听着,末了,笑了一笑,说出未婚夫的模样性情。

寥寥几字,薛灵瑟已然明白。

见黄巧春唇边还带着笑,心生不忍道:“不如,再和伯父商量一下,把这亲事解了?我只觉得他们两人,谁都不好。”

黄巧春摇了摇头:“我爹的性子你还不清楚么,且他已收了聘礼,如何有反悔之理。”

薛灵瑟跟着一叹。

不敢深想好友与谢厌在一起的情景。

忽而,她意识到了什么:“巧春,你此刻与我们说起,是否已有打算?”

“知我者,灵瑟也。”黄巧春眼睛一眯,低声道,“想必你们都知道了,谢厌带回一女子,听说是难得的绝色。”

未料她提起这事,薛灵瑟微愣,点点头。

母亲忙着筹办赏春宴,近两日时不时在她耳旁提起那位姑娘,便是不想听都难。

黄巧春坦然道:“实不瞒你们,我有两件事相托。”

“一则,我欲趁赏春宴之际,知晓那女子与谢厌的关系,他们是不是……”

眼神带着微妙,没有说完,几人也已了然。

薛灵瑟皱眉:“倘若他们是呢?”

“我便不能手软了。”黄巧春攥紧手心,“就算嫁给谢厌,我也不允许同旁人共事一夫,那么,牺牲的只能是她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