尹婵凉凉的泪掉在了下巴,坠进衣襟里,冷得胸前一震。
她抿了抿唇,难以言喻的心疼。
看向他浑浊晦涩的眼眸,仿佛穿透他过往的记忆,亲眼见到当年一幕幕。
当年是什么?
衣冠楚楚的信阳候。
幼时的谢厌,疤痕遍生,被遗弃在荒僻之地。
尹婵霍然闭上眼睛,不忍再想。
突然一阵难受,牙齿细颤,喉间哽咽几欲犯呕。她忍住眼眶的酸涩,望着他,认真地说:“不会再有那样的事了,谢厌,我——”
谢厌不听她的,口干舌燥蓦地俯身,唇印在了尹婵冰凉凉的脸上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尹婵扭动着要躲。
身下之人美目大睁,谢厌全然不顾,埋头,开始舔舐她温玉一般面上的血痕。
气息含着灼热与冲动,密密麻麻击溃了她,就像一头狼犬。
尹婵脸颊痒又涩,不停摇头躲他的唇。
他每落下一处,便同狼犬啃咬骨和肉,拿那尖尖的牙齿磋磨她。
这样弄完了,竟也还不够,湿热的舌一舔再舔。血是被他要走了,可留下了什么他知不知道?当真与疯犬无异。
尹婵又羞又恼,忍着身子一波一波的酥麻。
渐渐的,谢厌发现了不对劲。
他左脸的伤仍在不断迸流血,他舔干净了尹婵脸颊的,却有新的,由着俯身时,重新流在了她面上。
谢厌慌了,失魂落魄地爬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