纵然不知两人说了什么,但同心上人聊着聊着便晕厥的事迹,实在是……
一整日,谢厌把自己关在寝屋,没脸出门。
他伤得重,期间,大夫看过三回。
尹婵每每跟在一旁。
谢厌垂下眼皮,不敢见她,唯恐这副不争气的样子叫她失望。
可全然不看又是不能的。
谢厌总在大夫换纱布、或写药方配药时,循着空隙,偷摸瞄上几眼。
因尹婵时时守在大夫身旁询问伤情,并未分余光给他,谢厌便愈发大胆,能掐出甜水的眼神缠上尹婵的黑白分明的凤眼,秀挺小巧的鼻尖,娇嫩红润的朱唇,徘徊不止。
嗓间涩痒,便借喝水的机会,悄悄抬眸,目光逐渐痴迷。
尹婵突然回头。
谢厌眼皮直跳,意识到被抓包了,一时要躲,却急得险些被温水呛住:“咳咳……”
大夫皱眉,让谢厌张开嘴。
谢厌就顶着尹婵揶揄的目光,十分别扭地“啊”了一声。
大夫瞧了瞧他喉间:“喝水都呛,莫非伤到了里面?”
谢厌不动声色地闭上嘴,看了尹婵一眼,她掩唇偷笑,便也认命地垂了眼睛:“……没有的事。”
尹婵实难再忍,笑出声惊到了大夫。
大夫看看脸色不对劲的谢厌,又瞅一瞅莫名发笑的尹婵,立刻闭眼,提起药箱往外急走,口中喋喋念叨:“老朽糊涂,老朽糊涂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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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看天快黑了,楚楚找了一圈,终于在东厨发现尹婵的身影。
她正给谢厌煎熬今日最后的一帖药。
楚楚道:“天色不早了,小姐,我们回谢府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