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紧接着点下头:“最迟两月。”
焦躁来得急又快,尹婵紧了紧衣角,不知所措地往他眼里看,思量探究话中真假。但他一脸正色,目光低垂,不像与她玩笑,便着急道:“那信阳候府……”
谢厌蓦地错愕,未料到她第一时间在意的竟然是信阳候府。
他薄唇轻牵,面上隐隐浮现欢愉,静静与尹婵对视,不提侯府,只问她:“你会同我一路,陪着我,对不对?”
他想起前段时间派去北边的胡春午。
时隔已久,至今仍未传回消息,不知镇国大将军如何了。
他直截了当的问,尹婵先愣了一下,但心里总是欢喜的,这瞒不了,深想后脸颊还微微烫了起来。
她当即遮遮掩掩偏过脑袋,不看他,却去盯案几的卷轴,轻哼道:“原州挺好,高山巍峨瑰丽,我倒舍不得,想留在这儿,可某人肯么?”
谢厌自然不肯,抿唇没有接话。
尹婵气呼呼地转回头,凤眸睁大,素日就知他脾性,嗔道:“看,你分明有了决定,却还多此一举地问。”
脸皮再厚,被她这样说,谢厌也有些难为情。
但是两码事,该坦诚时,仍旧十足十的,他郑重地点了头:“没错,你要时时跟着我。”
尹婵对他已然无奈了。
既然谢厌将事情摆开,她便把最挂念的一事问出:“当日去见苏臣,究竟发生了什么,为何会与皇室牵扯?”
谢厌没有隐瞒她。
诸事说来复杂,尹婵听后,大抵摸清了。
宫内立嗣沸沸扬扬,皇子妃嫔都动了心思。
苏臣背后便是二皇子,不知从何处得知,图谋谢厌手下兵将,以及原州城防,便派了苏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