宽敞的床榻,足够谢厌在里面折腾。
倚着床头,大汗淋漓,心口宛如虫蚁啃咬,痒得急迫想抓挠。却不管如何做,都按捺不住叫嚣的渴念。
一声声划破了寝屋的静谧。
谢厌手撑着额头,眼睛空洞地定在床角落。
纵然服了清明的药丸,也只暂缓一息,仅仅冷静片刻,就再度被不知名的渴盼席卷。
他衣襟乱敞,倒在床榻,手里抓住一片被角,闷声喃喃着尹婵的名字。
“阿婵,阿婵……”
脑中皆是她笑靥。
他慢慢意识到呼唤尹婵的名字,疲软的心间如被一汪清泉浇灌。
何其舒展痛快。
于是更加渴求,竟就这么埋头在软枕,一时忘我,喉结滚动,嘶哑的颤音从最初的细弱,变得声嘶力竭般高亢。
“阿婵——”
他眼睫晕泪,又似梦呓,没发现寝屋门被推开,一人悄声走来。
帐幔勾勒出谢厌伏在床榻的狼狈身影。
他的唇在嗫嚅,猩红的唇瓣宛若狼犬刚刚撕咬啃食下一头猎物,沾满了淋漓鲜血。
这一切过于坦荡,他辗转反复唤着,尾音细腻而低柔,带着被欲色勾挑的沙哑,靡乱难言。
尹婵轻轻撩起金丝帐,听见谢厌喘息中的名字,一怔。
眼波潋滟着难以置信的光芒,咬了咬樱红的唇瓣,她抬手摁在胸口,挪着步子缓缓靠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