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,禁不住挂念爹爹的安危,尚在北地,孤身敌营,盼望他早日归来。三日时,便开始探询卫冀方等,有关陛下的诸事。
皇宫那样的地方,刀光剑影皆在暗处,她要事事审慎。
适逢天晴,尹婵倚近车窗晒太阳。
卫冀方策马随轿,她仰脸看去:“小女离京日久,敢问卫首领,如今的京城有什么大事发生?”
卫冀方目视前方:“在下数月皆在探寻姑娘行踪,不知。”
日头晒来,尹婵眯了眯眼睛,往轿里缩了一下。
“不过。”卫冀方突然说,“虽不在京,倒有下属传信。”
尹婵趴着车窗:“什么?”
卫冀方轻呵一声,饶有兴味:“与姑娘定过亲事的信阳候世子,马上要成亲了。”
信阳候世子。
尹婵好久没听过这名字。
“原来是他啊。”她眉梢舒展,轻轻笑了,坦然地抬起眸子,“卫首领错解了,于小女而言,这不算大事。”
况谢琰要娶之人,她早在石花巷便知,柳尚书府的盼秋小姐。
卫冀方颇讶,对上她清亮的眼眸。
“是在下多事。”他抱以歉意,似想起什么,旋即一勒缰绳,靠近车马。
小小的车窗,被他和骏马的身影遮住。
尹婵晒不到太阳了。
卫冀方盯住她:“三日前,姑娘想告别的,是一名唤谢厌的男子?”
尹婵不懂他要说什么,蹙眉不语。
但听其言,他并不知晓谢厌与信阳候的渊源。
也对,古来豪宅私事,岂会事事传与外人道。就连当日的苏臣,如今的大皇子,也是因缘际会,才与谢厌纠葛。
尹婵眼神顿住:“是与不是,与卫首领无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