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什么都不管。”她仰脸,唇抿成一条直的线。
末了,颇似霸道,说话也不讲理,望住他的眼睛道:“只要你平安。若再受伤,我——”
谢厌截下她的哭腔:“我跪着,来向你请罪。”一边说,捉她的手指放在唇边,轻轻含住。
尹婵后脊倏然窜了一丝凉气,眼角晕红,抽出手来,气笑了:“这是什么话。”
谢厌只是着迷地盯着她。
终是再无机会停留,眼看玉英寻来,他衣袂在尹婵眼前一晃,须臾,消失在假山。
只给空中留了一点余温。
尹婵捂着泛红的脸,朝他离开的方向攥了攥手,良久后,一颗心回归平静。
她唇角挂笑,走出假山道:“玉英,我找到公主的香囊了。”
“幸好。”玉英顿时松气,“我们回宫吧……适才闻到一股酒味,怕是有宫人来过,被瞧见了可不好。”
尹婵连连点头,临走时,回头看了一眼谢琰躺下的地方。
让他尽情的睡去。
醒来,若能忘了刚才那些荒谬的事,对谁都好。
回到璋华宫,公主竟还苦巴巴地睁大眼睛,守在内殿门前。
尹婵将香囊双手奉上,公主就亲亲热热捧在怀里,上榻也要揣着。
但香囊亦有它好处,醉醺醺的公主不用哄,不用劝,和香囊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,便安然沉睡。
这是尹婵见过酒醉后最乖的了。
她笑了笑,掖好被子,也揣着一颗被谢厌勾得不安稳的心,回了偏院。
一夜未能好眠。
翌日起,原想向公主再打探信阳侯府的事,陛下身边的方公公,带着口谕来了璋华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