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郑宝融母家的一位远方姑姑,与信阳候先夫人曾是手帕交情。

四年前,那姑姑意外得知,有人正打探信阳候先妻的死因真相,几番暗查,知是谢厌想为母报仇。

姑姑不便现身,也怕那事危及自家,悄悄给了谢厌线索,自此忘了这一茬。

但因郑宝融出嫁前,与姑姑颇有交情,听了几嘴。

夫君从原州回来一说,她自然想起旧事。

眼下,赵雍不知郑宝融在计划什么,回想去原州那趟,皱眉道:“直说。”

郑宝融眼神凌厉:“谢厌既想报母仇,我助他便是。以此,换他忠心,难道还不够?”

“你知道当年信阳侯夫人的死因?”

“从表姑处略有耳闻。”郑宝融笃定道,“虽只浅显一二,却也足够了。”

“雪臣。”她突然喊。

纪雪臣跪地躬身:“主子。”

“此事仍交给你去办,你与谢厌还算熟。”不知为何,说到这里,她轻轻笑了笑。纪雪臣却听明白了,自然是熟悉,他如今还记得谢厌鞭子的味道。

郑宝融复又说:“若叫谢厌听命,你算头功。”

纪雪臣就领命离开了。

只是在门槛时微顿,转身往堂内看了一眼。赵雍忽然把郑宝融拉进怀里,往她娇嫩似滴血的唇瓣咬了口,大笑道:“还是你有法子,真是本殿下的贤内助。”

郑宝融双手搭着他的肩,长眉飞扬,抬起下巴:“知道就好。”

赵雍故意说:“以后,别总和纪雪臣那么亲近。”

“醋倒不少。”郑宝融笑了。

笑意没进眼底,她不爱赵雍,也知道赵雍不爱自己。

但又如何,他们俩互相扶持着,走向最尊贵的位置就够了。

堂内渐渐起了娇嗔和急喘,就像每一对相爱之人同样的甜蜜。

纪雪臣倏地转过头,步履加快,匆匆离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