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字字铿锵,绕在喜床之间。

瞧着人泪花盈盈,白生生的脸上是凄然的苦楚,谢厌心疼,抬手抚过她的唇珠,鼻梁和眉骨,一边轻揉,一边怯生的缩回。

凌乱的神思在她质问的同一刻消散。

“我说,我说!”谢厌焦躁起来,捉住尹婵的手怜惜捧着,气息灼沉,断断续续地说,“阿婵,是我的错,别哭……我总是想,你是天上的神女,美丽善良,那么好,好到一见你,困顿的心就像得到神赐一样肆意、鲜活。这样的你,怎会钟情一个卑贱丑陋的人。”

尹婵因他的剖白失神,忽然眨了下眼睛,直勾勾地:“既这么说,当初为何接近我?”

谢厌猛地一顿。

是啊,为什么。

他的胆量去了哪里。

明明过去很多次,他都告诉自己,喜欢阿婵,心悦阿婵,若能娶她,此生无憾。

如今她成了自己的妻子,却患得患失,徒惹泪落。

谢厌的茫然了无掩饰,尹婵目如昭昭,一缕乌发拂过他的伤疤。她撑在谢厌的胸膛上,抬起凤眸,坚定地说:“只最后一次,以后便再不说了。你听好了,谢厌。”

“墙角污渠的野草,热烈炎炎的朝阳,可知,你在我心里,是什么样子的?”

谢厌不知道,不敢知道。

正是因此,他一度自厌,不安。

尹婵莞尔展笑,窥见他神情的迷离,凑近了更多,拨开他鬓角散下的发:“是苍穹,碧落。每一朵绵软的云、朝生的旭日、夜晚星子和蟾月,都舍不去的故乡。”

她又伸了手,眼波流盼,纤细白净的手指在谢厌的颈窝抚摸着,意图昭彰:“你拥住我,太阳有了归处。”

“当昏夜降临,太阳就开始了思念。”

谢厌痴痴迷迷地问:“日晚西下,它去向何方?”

“不知道,或许古籍会有著录。”尹婵偏头,执拗地咬住下唇,“婵儿说完了,夫君疑惑可解?现在……想做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