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累?怕是心思不纯,所以日思夜想。
她没和谢琰争执这事。自得知尹婵与谢厌定亲,就闹过三两回,更甚进宫找太皇太后诉苦。但即使是太皇太后,也没道理干涉夫妻私事,况且,谢琰并未表露觊觎未来嫂子的心思,是孟柏香庸人自扰罢了。
听了太皇太后的劝说,她改了性子,尽量不多想谢厌那房的事。
皇上御赐亲军卫指挥使的宅子尚在筹建,兴许没一年半载,长房便会搬离。以谢厌对父亲的怨恨,分家都是合情合理的。
这么想,孟柏香就愿意好好过日子了。
她敛下不虞,拽了拽谢琰的衣袂,撒娇道:“夫君,陪香儿去鱼莲街好么……”
谢琰温和地笑了:“先回房。”
孟柏香依着他说:“夫君为我画眉。”
宅中下人路过,皆艳羡世子和夫人恩爱。
其中,好事者拉朋结友,低声议论:“谁能想到咱们原来的世子夫人,却嫁了大公子,真是世事无常。”
“小心你的嘴巴,昨日小厮提起这事,被侯爷责打了二十巴掌。”
“何止我。”他挤挤眼睛,“外头酒楼茶馆常谈呢。”
到底好奇,来人追问:“都说些什么?”
他就摸摸下巴,故作高深:“别乱传,被主子知道,你我都要遭殃,无外乎是……青梅竹马,夺妻之仇,兄弟阋墙,家宅不休。”
听完,几人傻眼了。
鱼莲街比邻皇城脚下最宽广的一面湖,街市不敌旁的繁华,却有荆楚之地鱼米乡的味道。
去宗祠叩拜母亲后,尹婵和谢厌就出府了。
眼下,尹婵轿中闻到一缕鲜香:“到鱼莲街了。”
去原州前,她便爱极鱼莲街的花糕,掌柜特地从楚地运来。那些年,未出阁不便总去街头,每每唤阿秀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