双手被一片温热拢住,谢厌走到她身旁:“阿婵,在看什么?”
深秋了,正是浸凉入骨,尹婵披着石榴红羽缎斗篷,白生生的脸埋在耀目的红里,雪团一般。
谢厌的手探进披风,和她十指相扣。
尹婵笑了笑:“没事。”
须臾,一群人过来,请谢厌到旁边一叙。谢厌是不大情愿的,对着尹婵耷下了眉,黑漆漆的眼睛毫不掩饰的不舍。
尹婵展笑,捧起他脸颊,见四下无人,凑去悄悄亲了下,软声笑眯眯地:“好了,我们明早出发,你去和他们说说话,再见便是明年春了。”
谢厌捏了捏她柔软的手:“无非是亲军卫的事。”
“指挥使大人真忙呀。”尹婵眨巴眼,打趣道,“公事要紧。”
谢厌苦着脸,蹭在尹婵身边不乐意走。
远远的几道调侃传来,尹婵回头,听见他们哄笑:“快看,我就说谢指挥使唯夫人之命是从,你们想见他,不如去求昭平郡主。”
“是啊,真看不出来。”
尹婵就睨了谢厌一眼,鼓了鼓脸:“再不去,都要传我是悍妇了。”
“他们敢。”谢厌扭头一瞪。
谈笑的几人作鸟兽散。
尹婵笑得花枝轻颤,哄了半晌,谢厌才依依不舍地走了。
满园秋景,不见萧瑟,几分诗情在里面,不由心旷神怡。她坐下歇息,一抬眼,塘边静立的两人,已经不知去向。
宴过半,尹婵和几位女眷谈笑时,纪雪臣来了。
大抵猜到他要做什么,尹婵这一次,没有如他的愿,到一旁说话。
纪雪臣在旁边站了一会儿,目光失落。
再这么待下去,不免起闲话,尹婵无奈地沉了沉肩,启唇时,园子另一方高呼:“端王驾到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