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侯却想法不同。
“既说信任,为何事到如今,仍不宣旨觐见?册立太子的大事,咱们是一点消息都没有。”
谢琰心里有些凉:“父亲怎么想?”
还能作何想法,谢侯大叹,看向他,意味深长道:“恐怕因那事,已失了皇上的倚重。”
谢琰皱起眉,低声喃喃:“您是说,镇国大将军?”
“没错。”谢侯啧道,“尹稷投敌卖国,证据确凿,皇上收了敕造将军府,而你和尹家女的婚事众所周知。你难道忘了,在尹稷衣冠冢下葬的后日,皇上便称说为父体劳多病,收了工部实权,回府将养。”
谢琰面色一点点变得难看。
“前段时日,虽已起复,却钦点了两位侍郎,各个人才,难道不是为了牵制为父?”谢侯后悔道,“是我轻率,当年竟定下这样一门亲。”
谢琰连忙说:“父亲也是为了儿子好。”
堂间父慈子孝。
谢侯笑了笑:“好在你娶的是孟家……”
突然,一小厮进来报:“侯爷,不好了!”
谢侯拂袖怒道:“让你守在外面,什么事,大惊小怪?”
小厮喘着气,惊魂未定:“是尹、尹将军——”
堂内霎时惊起连连的倒吸气。
普天之下,除尹稷,没有尹姓之人可称得上将军。
谢侯爷皱眉,快步到小厮面前,质问道:“说清楚,什么尹将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