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厌披着中衣,后背点点挠痕掩在雪白的衣衫下。
丫鬟关了门退去,谢厌俯身,将香骨酥软的尹婵打横抱了起来,提步进围屏后的暖室。
缭绕的水雾,轻纱一样将暖池笼罩,目之所见皆是蒙眬。
谢厌凑近尹婵的耳边:“阿婵。”
尹婵曼声地“嗯”,嗓音绵软,带着一丝颤音。谢厌轻笑,抱着她踏进浴池。
水是温热,尹婵梦中一下子受惊,两手攀住谢厌的肩,缩进宽厚的胸膛:“这是什么呀。”
谢厌亲了亲她的额头:“阿婵累了,只管睡,很快身子便爽利了。”
尹婵就全心全意依着他,迷糊中,点了个头。
只是,一只粗粝宽大的手掌探向羞口的地方时,她睡意尽消,咕咕哝哝掀起了眼皮。
眼前湿蒙蒙,似乎春雨时节的细烟水雾,淡淡的,极尽疏薄。
她不知道是不是仍然困囿梦境,有一下的慌乱。
等看见谢厌的脸,心口大松,想也不想地扑上去,却忘了只穿着贴身亵衣。
“我做了梦,夫君离我远去,怎么都找不到。他们说身受重伤,我看见你时,满脸的疤痕血淋淋。你忍着不叫疼,直勾勾朝向我,我就想去拥住你,可梦突然散了,一点留念都没有。”
她惊惶地说着,咬住下唇,唇瓣轻轻抖颤。
双手抵住谢厌的肩,仰起纤秀的脖子,绯红的唇往上贴,一下一下吮着狰狞可怖的伤疤。
尹婵不知疲倦,给谢厌印上一连串的湿痕。
谢厌甜蜜又烦恼地迎受,终于,在发觉身体又起了异动时,陡然圈紧尹婵的腰肢,反客为主,衔上那颗妩媚的唇珠。